自信到觉得自己价值连城,谁知仍然是别人眼里的玩物,这又能怪谁

自信到觉得自己价值连城,谁知仍然是别人眼里的玩物,这又能怪谁

天气闷热,午后烈焰映得黄莺的脸苍白,毫无血色。半个月前,她做了人流手术,那个没机会看到这个世界的小生命,与她擦肩而过。突然间她明白了,人世间最悲惨的事不是流离失所,不是风餐露宿,而是低声下气地活着,自己的灵魂、感情从此与体面无关了。

6 月6 日夜,不热,有点凉,对于一个双子座女人来说,28岁的生日有点哀伤,夏初的夜晚有点漫长。我反复地开关手机屏幕,一行字时亮时熄:有客,不用等我。守义。

守义姓杨,一家医药品代理公司老总,资产千万,市内5 套房产,一栋别墅,股市投放资金数目可观,目前单身,三十有七,刚迈过本命之年,事业如日中天  大串关于守义的个人资料,如滚动字幕似的在脑子里放映,此时此刻,我的心如刀割,与他的财富无关,而是,他是否会在这个生日之夜,出现在我们的家中。

我的手不小心一料,一本印有专访他的照片的行业杂志掉在了地板上,图片中的他意气风发,露出招牌式的笑容。泪水不争气地滑出了眼底。

偌大的房子空无一人,我在等待中沉沉睡去。醒来时,客厅里的灯亮着,我起身欲探究竟。只见守义踉跄了几步,端着一只碗从厨房冲进了餐厅,“生日快乐,黄莺,祝你健康长寿。”

我伸头一看,竟是一碗寿面,一碗他亲自下厨做的面条。那一刻,我差点幸福得要死掉,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商界成功者,也不再是不识爱情的冷血动物了。

“如果可以,我宁愿折寿来爱你。”我上前紧紧搂住了守义的胸膛,说: “今晚留下来,我是你的。”

“好。”简洁明了,一步到位,这样的回答方式极有他的行事风格。

情意绵绵中,记忆如暗夜之花般静静绽放,旋即流转到几个月前,我们初识的行业酒会现场。

云鬓花颜,觥筹交错,我尾随在夏启明身后,一 一和商界名流们打着招呼,互换名片。3 月,是业内的公关季,很多中层管理者都想借机跻身上层圈子。

“杨总,今年又拿到华中区总代理权了,恭喜恭喜啊! ”夏启明一开嗓,立刻挤走了围在杨守义身边的重重人关。夏启明,我的老板,和杨守义资产相当,两人算是平起平坐的人物,自然在大场面上也说得起话。

“过奖了,老夏,以后还得你多照应。”杨守义大手逆着人流,直接握住了夏启明的手。这一握,象征着两家公司已经达成了 2009年度的战略合作协议。 “这位是我们公司的黄经理,以后和贵公司的合作项目就全权交由她负责了。" 夏启明侧脸,对我使了个眼色, “来,小黄,跟杨总打声招呼。"

“杨总您好,请多多指点。”我抓住机会,急迎了上去,就在手指触到杨守义略起老茧的掌心时,有一种说不清楚触电的感觉,我赶紧又把手缩了回来。谁知,难逃与他四目相对。乍见到传说中的厉害角色杨守义,我的确被震慑住了,傲慢的浅笑,凌厉的目光,老到的谈吐,像山涧刮过的一阵劲风,直逼人的内心。

他,似乎看出来我的一丝慌乱,不紧不慢地打起圆场, “老夏,好福气啊,一看黄经理就是才貌双全的职场女精英。幸会幸会。看来今后我们的合作会更上一层楼啊。”说罢,两个男人放声一笑,搅得我心慌慌的。

我清楚地知道,自己对杨守义已是一见钟情。

第一次递合作案过去,杨守义并非热情如初,一直埋头细读着文件,只是在大笔一挥签字的时候,才抬头冷冷地望我一眼。“谢谢,合作榆快!”

他不多言,仅仅6 个很公事化的字,已经彻底打消了我的一点奢望,他应该对我没有意思吧。

好几回饭局上,我们最多碰个杯,寒暄两句,除了生意,几乎没有更多的对话。其间,偶听夏启明提起过,杨守义这个人很善于做交易,连婚姻大事也是如此,2000年,他与一个姓桂的女人结为连理,从此事业起步,名利双收,离婚时还大捞了 一票,至今未再婚。原来,他不是不喜欢我,而是心里只有钱。不过事实并非如此。

转眼到了 5 月,我再次出现在杨守义的办公室,准备撤走的瞬间,他终于开口说: “一起去吃个饭吧。”声音虽然小,我却听得清清楚楚,脸上随即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快意:管他是欲擒故纵,还是心血来潮呢,总之,这绝对是个好的开始。

生日夜,成功地掳获了杨守义之后,我提醒自己,得尽快去办一件事。

其实,我能爬到今天的位置,多亏了夏启明的偏爱与提携。在公司,谁都知道夏启明好色,尤其是有点文化的知识女性。所谓一物换一物,得到必须付出,我没觉得哪里对不起他,反正他有家有口,不像杨守义,孤家寡人一个。

6 月21日,夏启明打内线电话过来,叫我晚上去台北路的房子见面。

19点整,我准时推门而入,他一个泥鳅翻身,猴急地抱住了我。我果断地挡开了他的伏击,正襟危坐。“我们长话短说吧。”我很严肃, “我也老大不小了,再这么跟着你下去,就完了。我得有自己的生活,自己的家庭,感谢你这几年的爱,我们只能到此为止。”

他绷着脸,屁股像被火烫了似的,坐立难安, “黄莺,你得体谅我的难处,我早在心里给你留了个位置。”

“我不要那些虚的,我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婚姻。”我愠怒。

“好,只要你一句话,我随时可以为你离婚。" 夏启明急了,当着我的面拍起了胸脯。

我机械地长​吁一声: “唉,晚了,我心里已经有了别人……”

“谁? ”他泛起醋意,酸味很重。

“我说完了,看你还有什么意见?”我绕开了他的问题,不知该怨恨他,还是安慰他, “我去意已决,这一点是不会变的,希望我们好聚好散,不要惹出什么麻烦来。”

夏启明毕竟是个老江湖,我离开后半个钟头,他给杨守义发去一条短信,就写了一句话: “谁动了我的奶酪,我对谁不客气!有胆子就来跟我抢。”

就算我只是杨守义一时无聊,拿来排遣寂寞的玩具,我也不要再做夏启明盆里的一块奶酪,时不时用来开开胃。

次日,杨守义和我秘密见面。

他斜倚着床榻,点燃了一根烟,吐出浓浓一团烟雾。片刻之后,他伸手去拿放在床头的手机,从容地打开了夏启明那条短信,递到我面前,我的脸霎时变得煞白,又惊又恼,问道: “他不是疯了吧?”杨守义把手搭到我肩上,说: “你猜,我是怎么回复老夏的? ”

一下子,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仿佛决定命运的终极审判来临一般,“我说,老夏啊,我哪敢哪?借个胆子都不敢。我给得了她我的人,却给不了她我的心,我这个人不需要婚姻。”他借话说话,简直就给了我一记当头棒喝,“黄莺,你是个聪明女人,应该明白我做不到你想要的程度。老夏这个人花了点,倒也实心眼,他保险柜里的钱不比我少,年纪大了些,不过身体还挺结实,要是他放话说,愿意为你离婚,那就真是赏识你。你何乐不为呢? ”

"我偏不乐意。”

见我板起了脸孔,他站起来,快步离开房间, “改日再谈。”

我们就这样不欢而散,一直僵持到7 月初。短短时间里,我早就习惯了他的惯用伎俩,欲擒故纵,欲就半推,欲进先退,过不了两天,他自然会妥协的。

让我没想到的是,后来,杨守义虽然同意在得罪合作伙伴夏启明的基础上,继续与我来往,但条件有三:

1.永远和我保持地下状态,秘密往来;

2.不得向他索要婚姻之实,就只恋爱;

3.—旦暴露,立即分手。

几项屈辱条约差点没让人气绝!我堂堂一个公司经理,又颇有几分姿色,不失为人见人爱的对象,怎么偏偏被个再也不踏入婚姻半步的男人折磨到半死呢?俗话说,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,因为我爱他,所以只能忍负重。

8 月 1 日,我怀孕了。杨守义擅自在条约上附加了一条:不得私自生孩子,万一怀上,必须打掉。

哀莫大于心死​,就像他所说的,不要再索要更多爱情,那只会让我一无所获。

发布于:山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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